東列士王宮的書房裡有一只豪華的桃心木辦公桌,邊沿雕刻著繁複細緻的紋路,年輕的國王陛下喜歡獨自在這邊處理政務。
  芬里爾身形修長,有著一張蒼白俊美的臉孔,還是王國裡屬一屬二的劍術高手,然而他陰鬱的氣息卻讓無數懷春少女望而生怯;即使是再老練的臣子見著他,也不由得驚懾於他如鬼魅般的身手。
  不許閒雜人等進出的書房安靜得近幾死寂。
  喀啦,寬大的落地窗像是被無形的手所推動,猛地由內而外的朝兩側敞開,凜冽的冷風夾裹著雪花轟然灌入。
  當細微的異響出現時,芬里爾雖然還維持批改卷宗、端坐在椅上的姿勢,然而他的左手早已握住劍柄。
  沒有人知道,東列士的新王其實左右兩手都可以開弓。
  然而所有的警戒冷冽在看到驟然顯現在風雪中的婀娜身姿時,冷得不帶溫度的眼一瞬間冰消雪融。
  比玫瑰還要豔麗、比罌粟還要誘人的黑皇后翹著唇角,似笑非笑。垂散在身後的銀髮不沾半點風雪,藍瞳深深如大海。
  滾著毛邊的黑色羊絨大衣將她姣好的身段包裹在內,從大衣底下僅露出一截雪白腳踝,蹬著大紅色的高跟鞋。
  「晚安,芬里爾。」賽西雅款款走進書房,兩扇大開的落地窗溫馴的閉攏起來,不發出一絲聲響。
  「陛下!」芬里爾鬆開手中的劍,不管不顧那些批閱到一半的重要卷宗,急切的起身迎上去。
  猩紅的細長鞋跟踩在地毯上,襯著一襲幽黑的羊絨大衣,即使只有兩個簡單的色調,卻絲毫不減賽西雅的妖嬈氣息,甚至,更豔麗了幾分。
  芬里爾屏著呼吸,著迷的凝視她的一舉一動,心裡眼裡都是這道嫵媚身影。
  「聽說東列士的新王專注政務,不近女色。」賽西亞唇邊噙著笑,細白的手指撫上大衣鈕釦,語調低緩柔媚,「我很好奇,這傳言究竟是真是假。」
  第一顆釦子被解開了,接著是第二顆、第三顆……賽西雅的手指彷彿帶有魔力,每個動作優美得不可思議,如白蝶翩翩翻飛。
  直到所有的鈕釦都被解開,賽西雅拉開大衣,底下竟是不著寸縷。兩團豐滿的乳球充滿彈性,傲人的挺立著;腰肢柔韌,向下連接著臀部,形成一個誘人的弧形;豐腴的大腿根部再往上,就是引人遐想的三角地帶。
  賽西雅的胴體白皙到近幾妖媚,光滑的玉足踩著鮮紅色的高跟鞋,彷彿出沒在靄靄白雪裡的女妖,奪人心魄。
  直到肺部傳出一陣灼燒感之後,芬里爾才發覺自己驚豔到忘了呼吸。他張了張嘴,但是再多的溢美之詞都無法形容眼前這奪魄懾魂的一幕。
  「哪,告訴我,傳言究竟是真是假?」賽西雅咯咯低笑,右手抵住芬里爾的胸膛,沒有出力,只是輕輕的一推,讓修長結實的身軀因為慣性往後退,靠坐在桃心木桌上。
  「只有您,陛下。」芬里爾啞著聲音開口,「我只為您心動,只有注視著您,才會讓我亢奮。」
  「真動聽的甜言蜜語。」賽西雅跨坐在芬里爾身上,食指挑起他的下巴。
  芬里爾口乾舌躁,習慣握劍的手卻在碰觸她的時候不自禁的微微發抖。
  這是賽西雅第一次親臨東列士的王宮。
  「喜歡我替你準備的禮物嗎?」賽西雅的指尖轉了個旋,由上挑的動作變作下勾,摩挲著芬里爾的脖子,最末停佇在他的頸動脈。
  芬里爾的喉結上下滑動,並不是因為致命處被掌握住,而是欣喜於賽西雅的碰觸。
  只有這個人可以點燃他的渴望、欲望,讓他生出爭奪一切的心,只為了將最美好的事物呈獻給她。
  所有人,包括芬里爾的心腹重臣都不知道,他們的新王奪取政權只為了黑皇后的一句話。
  王子是無法與皇后相匹配的,所以芬里爾決定成為王。
  黑色的羊絨大衣披掛在賽西雅身上,露出如凝脂的肌膚,雪白酥胸高聳挺立,毫不羞怯的展示出飽滿姣好的形狀。
  芬里爾滿懷虔誠的用手包覆住其中一只乳房,白軟的乳肉頓地從指縫中透了出來,乳頭與乳暈的色澤比嫣紅色再深一些,淫靡得讓人想要採擷。
  賽西雅半瞇著眼,嫵媚的眼神如欲綻的罌粟花,致命又煽情。
  被溫柔撫摸的感覺很是舒服,尤其看著芬里爾端著一張充滿禁欲氣息的面孔,碧瞳裡的欲望卻是深沉到像是要滿溢出來,她不禁感到有趣的挑起紅唇。
  再清楚不過眼前侍奉她的男人其實是披著看門狗外皮的狂犬。
  否則又怎會在森林裡膽大妄為的擄走她?
  賽西雅低低的笑了出來,在芬里爾遞來探詢的眼神時,豔紅的舌尖輕輕刷過他的眼皮,這稱不上是一個吻,卻是她罕見的主動。
  「陛下、陛下……」幽碧如鬼火的瞳孔綻放出狂喜,芬里爾低低呢喃這兩個字,彷彿這是他的全部。
  只有被賽西雅注視,芬里爾才會感受到流淌在血液裡的熱度,胸腔裡跳動的肉塊不再是毫無意義。
  他想取悅她,讓她享受到至高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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