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封小.jpg

◆通販資訊請按我◆

《發情期篇Ⅲ》

作者:釉子酒

繪者:堂本桃子

屬性:純愛H小說

頁數:100P

收錄:白榆篇、紅雀篇

預購特典:「變裝系列.比基尼」炫光畫卡

一般版

價格:200

內含:小說+炫光畫卡

特裝版A(限量10組)

價格:650

內含:小說+炫光畫卡+「魔法少女」吐司化妝包+「粉色誓約」花環立牌

特裝版B(限量10組)

價格:399

內含:小說+炫光畫卡+「粉色誓約」花環立牌

※注意事項

預購至1/25截止
訂購特裝組需在1/12前匯款
匯款後需回報月見草正確資料才算預購成功
預計過年後出貨

------------------------------------------------

套組宣傳用.jpg

▼炫光畫卡(預購特典)

畫卡小.jpg

 

▼吐司化妝包(套組周邊)

吐司包照片.jpg

▼花環立牌(套組周邊)

111347.jpg

 

-----------------------------------------------

▼試閱

[白榆篇]

  天空陰沉沉的,灰雲一朵接一朵地連綿成一片,深處彷彿還有電電在滾動。路上的人大都行色匆匆地加快腳步趕路,白榆也是其中之一。

  白榆的心情不大好,玻璃櫥窗映出他俊秀冷淡的側臉,如畫的眉眼更是蘊著一縷清冷,彷彿凍於高枝上的霜雪,讓人難以接近。

  但是相比起周遭行人的匆促,白榆的步子還是不疾不緩的,甚至有點刻意放慢的感覺,他走走停停,就好似不想儘早抵達目的地。

  換作往昔,白榆定是不會讓自己落入這種躊躇不決的境地,更別說一段爛熟於胸的路程被他走出兩倍以上的時間。

  白榆嘆口氣,即使是帶著煩躁感的嘆息,他的神色也還是寡淡的,淡得如同裹於山頭的薄霧般,縹緲又虛幻。

  一點濕意倏地沾上他的臉頰,他抬頭往上看,雲壓得更低了,細得肉眼難以察覺的雨絲只落下一點點,如同示警般;下一秒,豆大的雨珠就瘋狂砸落下來,劈里啪啦的響徹整條街,柏油路被迅速浸濕,騎士們驚慌失措地停下車穿上雨衣。

  白榆猝不及防地被淋了一臉水,眉頭皺了下,很快從包包裡拿出雨傘撐開,原本停住的雙腳終於動了。

  他雖然不想太快去家庭教師那邊,但撐著傘傻站在雨中也好不到哪裡,更別說駛過的車子還會帶起一蓬蓬水花,把他的褲管跟鞋子都弄濕了。

  白榆望著前方灰黯的天色,再次嘆息一聲,踩著濕答答的路面繼續往前走。一連嘆了兩口氣,還如此心不甘情不願的動作,這對白榆來說已經是很反常的事了。

  他一向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想要什麼,鮮少讓自己出現進退維谷的狀況,而這個「鮮少」,大都是發生在某一對叔姪身上,包含現在。

  思及表哥蘇紫提起陪伴侶度過發情期時的一臉生無可戀,再想到自己的兩個男朋友,或者說未婚夫,白榆的臉色變得越發冷淡了,淡褐的眼珠子剔透得如同鑲了琥珀的玻璃珠,還有絲絲涼薄滲出。

  如果讓白榆的同學見到——紅雀除外——定會吃驚於他的這副模樣。畢竟白榆就是標準的別人家的好孩子,乖學生,成績好,個性溫和,引人交口稱讚。

  但只有熟悉他的親友才知道,白榆只是慣於裝乖來省麻煩,所謂的讓人如沐春風的笑,不過是他對外營業用的笑容。

  而會引得白榆心情鬱鬱得跟這個天氣不相上下的,就是他的未婚夫們。

  當然,重婚在這個世界是違法的,所以未婚夫的頭銜也是在另一個世界才能成立。

  裏界。

  那是一個人類靠著雙足、靠著交通工具也永遠無法到達的奇異之地。那裡的夜幕是暗沉的紫色,還有著紅藍兩顆月亮輪流出現,居民僅有一部分特徵肖似人類,外表大多稀奇古怪、渾身漆黑,被稱之為怪人。

  而統治裏界的,則是七王。

  照理說,現世的白榆與裏界的王是不會扯上關係的,偏偏他一次還牽扯上兩個。

  格托尼與史洛斯。

  七王之中唯二有血緣關係的叔姪。

  這兩人因為看到白榆變身為魔法少女與怪人戰鬥的畫面,對白榆一見鍾情,想方設法地接近他。一人偽裝成家庭教師指導他課業,一人則是理所當然的頂著家庭教師姪子的身分賴下來,只等著白榆上完課就眼巴巴地湊上前。

  白榆的確對他們兩人沒有什麼牴觸心理,也想如同表哥蘇紫所說,跟他們多相處之後再做出決定,但是格托尼與史洛斯不給他選擇機會,強迫他就是得腳踏兩條船。

  雖然踏著踏著就習慣了,連裏界的結婚契約都簽了,但白榆有時候還是會很想一槍斃了他們,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

  平常時就被這兩人需索無度了,如果碰上發情期的話……

  聽說七王每隔數年就會經歷一次發情期,對伴侶的渴求會變得無比強烈,性欲也會大幅增加。

  光是想像自己有可能要同時應付處於發情期的格托尼與史洛斯,白榆頸後的寒毛就會一根根豎起,臉色也會微微發白。

  再加上小倉鼠多多米帶給他的消息實在太令人心驚膽跳了,依照之前的時間推算,格托尼與史洛斯發情期約莫在這一個月,這也導致白榆只要前往格托尼那邊上課,心裡總是會有隱隱的不安與抗拒閃過。

  在滂沱大雨中,白榆還是來到格托尼的家了,他推開院子門,踩過濕漉漉的草地,再踏上前廊,只是拿出的的鑰匙停在鎖孔前,遲遲未插入。

  有那麼一剎那,白榆真的很想掉頭就走,光是想像待會要直面那一對叔姪,他的胃都不禁抽搐起來,壓力太大了。

  就在這時,手機忽地傳來振動,他滑開螢幕一看,是史洛斯傳來的訊息。

  白榆抿著唇,深呼吸一口氣,一手用鑰匙打開大門的同時,一手也點開了訊息。

  吱呀,門扉發出細細的聲音。

  白榆盯著手機,緊繃的臉部線條無意識地鬆緩下來,憋在胸口裡的那口氣也能吐了出去。

  「親親,我回裏界了,要多想想我喔,想的比叔叔還多。對了,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的,我跟叔叔已經協調好了,我勉強敬老一下,讓親親你先跟他相處。他手上有發情期提前的藥,我則是要去搜集延後藥水的材料,因為會好一陣子看不到你,我就拿了親親你的東西當作補償,請一定要傳訊跟我說,你不會跟我計較的,愛你。」

  白榆唇角淺揚,神情溫和,正打算回訊給對方時,手機鈴聲冷不防響起,螢幕上閃爍著「多多米」三字。

  他指尖一滑,按下了接聽,還沒來得及「喂」一聲,尖細如小孩子般的聲音已經先一步響起。

  「榆榆!他他他……他偷走你的內褲了!」

  「誰?」白榆神色一凜,握著手機的手指倏地收緊。

  「是、是史洛斯大人。」說到這個名字時,多多米自覺地把音量放低,似乎覺得七王之一做出這種事情實在有失體統。

  「還是從……」多多米結結巴巴地說下去,「從洗衣籃裡拿的。」

  轟!白榆如玉般白皙的臉瞬間紅了。洗衣籃裡放的都是髒衣物,他簡直不敢想像史洛斯拿走他穿過的內褲要做什麼。

  白榆的臉色紅了又青,深呼吸了幾次後才緩和那股羞惱的情緒,溫聲對著手機另一端說道:「沒事,我會處理的。你如果覺得待在家裡太無聊,可以去找大寶她們玩。」

  「可以嗎?」多多米驚喜地說,「那榆榆你讓大寶過來帶我,不然媽媽會以為我偷跑,她會擔心的。」

  「嗯。」白榆輕輕地應了聲。

  他最末還是沒有送出「我想一槍斃了你」的訊息,而是傳了一句「把內褲拿去洗」,看似硬邦邦的句子依稀透出一股無奈。

  雖然不滿史洛斯偷拿自己內褲,但不得不承認,對方傳來的訊息就這麼輕而易舉地移走他心上的大石。

  他自以為隱瞞很好的不安其實都被那兩人看在眼裡,並為了他而強制提前或延後發情期時間。

  當然,白榆極度理智的部分也知曉格托尼與史洛斯這樣做的更大原因,或許是出於男人不願分享的獨占欲。

  不過白榆原本陰霾的心情因為他們的舉動而照入了陽光。

  白榆脫掉鞋子走進客廳裡,最先聞到的就是甜絲絲的香氣,有蘋果的香,奶酥的甜。

  開始交往後,白榆才知道格托尼心情好的時候喜歡做甜點,當初上課時所準備的點心都是格托尼準備的,真是悶騷。

  是在做蘋果派嗎?白榆邊猜測邊往廚房看去,正巧與從廚房裡走出來的深藍髮色男人對上目光。

  格托尼身形高大,就算套著寬鬆的休閒衣也掩不住他強健的體魄,他腰間繫著圍裙,看向白榆的眼神充滿喜愛,就連那股嚴肅氣質都消退不少。

  「小榆。」年長的英俊男人快步迎上前想抱抱他,又想到手上還沾著麵粉,趕緊往圍裙上擦一擦,再虛虛摟了一下他。

  在床上強硬的男人,在平時卻是拘謹矜持的。

  「你在做什麼,還要很久嗎?」白榆淡淡地問,「要的話,我先上去寫講義。」

  「蘋果奶酥蛋糕,已經放進烤箱了,等你休息時就能吃了。」格托尼盯著他的臉,還是忍不住低頭輕啄他的唇瓣。

  本打算一觸即離,但白榆卻驟然抓住格托尼的衣襟,雙唇貼住他的唇好一會兒,直到他的舌頭蠢蠢欲動地想探出時,才鬆開手。

  難得的親密讓格托尼怔了怔,戀戀不捨地抿了抿被白榆親過的嘴唇,看著白榆仍舊淡然的神色,猝不及防再次俯身吻住那雙柔軟的唇。

  嘗起來的感覺甜蜜青澀,就像他剛剛在做的蘋果餡一般美味。格托尼吮著白榆的唇、白榆的舌,在溫暖的口腔裡攪弄出曖昧水聲,吻得白榆雙頰染上一層淺紅。

  格托尼鼻息略重,再三啜了啜那條柔嫩的舌頭,壓制住想要更深入的衝動,繃緊著下頷退開來。自始至終,他的雙手很克制的垂於身側。

  「你知道了?」格托尼到這個時候才伸手溫柔地揉著白榆那雙水潤唇瓣。

  他問得沒頭沒尾,但白榆「嗯」了聲,給他看手機裡的訊息。

  在看到那句「要多想想我喔,想的比叔叔還多」,他眉間頓地刻出痕跡,不齒姪子訊息裡透出的心機。他摸摸白榆的臉,低聲道:「他現在不在,別想他。你,多看看我。」

  即使是說著情話,他也是小心翼翼的,像是深怕多要求一些會嚇跑白榆。

  白榆看著年長的男人,唇角微揚,突然講了句風馬牛不相干的話,「下禮拜有四天連假,你要選那個時候嗎?我也可以再多請三天假。」

  換言之,白榆給了他七天的時間。

  格托尼呼吸一窒,藍色的眼變得深深沉沉,珍而重之地在白榆唇上又落下一吻。

連假前一天晚上,白榆就直接過來格托尼家了。對於他想跟學校再多請三天假,白榆的父母非但沒有反對,反而還主動跟導師聯絡,表明了自家兒子需要一個假期來好好放鬆一下。

有鑑於白榆在校的優異成績以及從不讓人操心的個性,再加上家長証明書都附上了,導師便乾脆地在假單上簽名,送學務處核准。

白榆只帶了簡便的包包,日常用品跟換洗衣物都被格托尼一手包辦。那個深藍髮色的男人還特地將屋子徹底大掃除一番,每個地方都乾乾淨淨,地板也光可鑑人,顯然想趁機抹除掉史洛斯的痕跡。

他走進寬闊的主臥房,看見床單與枕頭套也全部煥然一新,聽到浴室裡水聲嘩啦,總算知道了至今未見著的屋主在哪裡,臉龐微微發燙。

他立於鋪著黑色床單的大床前,將那抹無措壓下,冷靜得像是什麼都不曾發生。指尖動了動,點點白光倏地飄飄蕩蕩,如無數星屑般縈繞在身邊。

很快的,光點又連成絲,彷彿一條條緞帶纏住白榆。

當白光退去,出現在原處的已經不再是氣質冷淡的少年,而是膚如凝脂,剔透得像是冬日冰晶的清麗少女。一頭長髮似雪,紅瞳似血,她穿著素雅的高腰白色洋裝,細長的金色絲帶繫在胸下,托得那雙美乳高聳挺立,呼之欲出。

長長的裙襬如花苞初綻,她的腿又白又細,被包裹在過膝長襪裡,白色低跟鞋在走動時敲出極輕的悶響。

她的手並沒有握住慣用的左輪手槍,而是探向了床頭櫃上的小瓶子,瓶身曲線優美,裝著透明藍的液體,初看如香水瓶。

但白榆知道那是格托尼的藥。

浴室裡的水聲終於停了,白榆坐在床沿,慢條斯理地彎身脫下鞋子。她嫌裙子太長遮住視線,將層層疊疊的裙襬撩起一大半,露出一截嫩生生的大腿,瑩潤的肌膚吹彈可破。

打開浴室門走出來的格托尼恰好就看見這一幕,他難以移開視線,怔怔地站在門口。

即使他沒有說話,但強烈的存在感還是引得白榆抬起頭,看見對方腰間圍著浴巾,飽滿結實的胸膛上還滴著水,透明的水珠順著兩道緊致人魚線滑落,在浴巾上暈出點點濕意。

白榆發現格托尼看起來竟比她還要緊張,高大的身子透出僵硬,肌肉都一塊塊的繃緊了。

白榆忽地就笑了,淡淡淺淺,似輕薄的晨霧般一下就散,卻勾得格托尼心口發熱,那團火倏地就燒了起來,沖向他的四肢百骸。

明明還沒吃藥,明明發情期還未到,他已難以控制,就像個思春期的毛頭小子一樣,一點就燃。

格托尼對白榆的渴求太重了,重得他平時必須努力抑制住,只有在做愛時才會放任這股洶湧的欲望將白榆吞噬。

「吃了藥,就會立刻發情了嗎?」白榆摩挲著小巧精緻的瓶身,偏冷的音線像寧靜的雪,說出來的話卻有種情色的味道。

她的紅瞳直勾勾地看著格托尼,如同要看進他的心底,就算那目光淡淡的,仍舊如小勾子般勾住他的心。

格托尼喉結滾動,一步步朝白榆走過去。

白榆看著男人色澤沉沉的藍眼睛,不由得生出自己要被他吃掉的錯覺,但她仍是仰著頭看他,表情平靜。

隨著格托尼的逐步接近,她能嗅到好聞的沐浴乳氣息與濃濃的男性氣息,感覺到他高大身軀上散發出的熱氣,她只要抬起手就能碰觸到他硬實有力的腹肌。

他們兩人靠得是如此的近。

白榆勾勾手指,格托尼下意識的彎腰湊過去,下一秒她猝不及防將格托尼掀翻在床上。

「我要餵你喝藥。」

白榆跨坐在他腰上,居高臨下地俯視他,摸上那張英俊至極的臉,粉色的唇一張一合,說出了讓格托尼心臟快要爆炸的句子——

「我要看你發情。」

白榆邊說邊靈巧地打開藥水瓶蓋,將瓶口抵於格托尼唇邊,看著這個男人順從地張開嘴,將藥水全部喝下。

她看得很認真,在這麼深刻的凝視下,格托尼並不感到害羞,甚至因狂喜而微微顫慄。他握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低啞的開口懇求。

「小榆,讓我親親妳。」

白榆如同在思考一個重大問題般,又盯了他好一會兒,才慢慢低下頭,近得可以感受到他燙熱的氣息。

格托尼立刻叼住她的唇,熱切又充滿渴望地含吮不放,將她嬌軟粉色的唇瓣吸至紅腫水潤,又把舌頭伸進她嘴裡探索攪弄,像是渴了許久的沙漠旅人終於尋到綠洲,拚命啜飲甘泉。

少女的滋味甜美芬芳,格托尼的吻越來越炙熱,舌頭巴不得把她口腔裡的每一處都徹底侵占,打上他的標記。

白榆嫩滑的小舌被緊緊纏住不放,舌面癢癢酥酥的,似是有火星子被點燃,而那根滿是侵略性的熱舌還直往她喉頭探去。

這是一個濕答答又熱呼呼的吻,曖昧的水聲連綿不絕,白榆被吻得快要喘不過氣了,那張如玉的臉龐染上誘人紅暈,如桃花綻放,就連耳朵尖也綴著紅。

明明藍髮的年長男人之前表現得是那麼克制,此刻吻起來卻是無比凶猛,似是要把跨坐在身上的白髮少女吞吃入腹。

 

[紅雀篇]

  每當發情期快要到來的前幾天,拉斯的狂躁度都會上升,無來由的陰沉、憤怒,像汙泥般的陰暗在心中湧動。

  所以他就像一頭被困住的獸,壓抑住那股快要噴薄而出的狂意,把自己關在宮殿裡,等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太慢了,他想要離開裏界,去現世見見自己的伴侶。

  太快了,他不能讓這醜陋的一面曝露出來。

  拉斯仰靠在沙發上,那張矜貴俊雅的臉龐冷冰冰的,後梳的橘色髮絲有幾綹垂在他眼前,遮住一雙過於冰冷的綠眼睛,但浮冰之下是悶燒著的火焰。

  沒有伴侶前,拉斯不在乎這股狂躁也不在乎自己是否會衰弱,反正七王每隔幾年都會經歷這樣的狀況,要弱大家一起弱。

  但是在有了伴侶後,他卻被這種情緒深深影響了,心裡有個聲音叫囂著想把那人也拖下來,與他一同沉淪。

  可是拉斯心頭最隱密的那處柔軟讓他捨不得。

  他知道如果那個人真的出現在眼前,他會把對方關起來的,用漂亮的金色鍊子纏住那雙纖細的手腳,脖子也繫上項圈,然後將那人在意的任何人事物都毀掉。

  但是不行,那孩子已經很會哭了,他不能再把人嚇跑。

  不,他不會給出半點機會讓人跑掉的,他要……

  拉斯握緊拳頭,倏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出這間被他破壞得狼籍不堪的起居室,路上見到他的僕役紛紛低首見禮,大氣不敢吭一聲,最好是連呼吸聲都可以不要發出,以免那雙冷涼陰狠的綠眸看過來。

  拉斯的長袍下襬揚起又落下,他穿過長廊,走進自己的寢室裡。

  色調簡約卻又於細節處透出奢靡的寢室分作兩個區域,一邊是柔軟的大床,一邊是如同小型電影院一般的起居空間。監視蟲拍下的影片正被投放在大螢幕裡,那一抹紅是這個地方最有溫度的色彩。

  紅色長捲髮的少女穿著華麗小洋裝,手持一把巨大鐵扇,正與牛頭人身的怪人對戰,扇子打開時如盾,併攏在一起似槍,以著與她惹人憐愛氣質不相予的俐落,快狠準地將牛頭怪人擊飛出去。

  她停下喘著氣,巴掌大的小臉汗涔涔的,鼻尖也綴著汗珠,紅寶石的眸子似沁著一層柔軟水光,我見猶憐。

  她就像是糖與蜜的綜合體,又甜又濕潤。

  拉斯的躁動轉為燥意。

  他指尖一點,又一隻監視蟲憑空出現,第二個大螢幕降下,即時影像被投映出來。

  渾然不知道自己被偷拍的秀氣少年抱著枕頭坐在床上,短髮蓬鬆,臉蛋白嫩,還有未褪的孩子氣。此時他腮幫子微鼓,漫著水氣的眸子像受了委屈般,看起來可憐又可愛。

  「佩蒂朵……」他瞅著前方的粉紅兔子玩偶,「我為什麼不能去找老師?我已經四天沒看到他了。」

  「是拉斯大人吩咐的。」佩蒂朵捂住臉,像是怕自己對少年可憐兮兮的眼神沒有抵抗力,「紅雀你再忍幾天就好了,等這段時間過去,大人一定會同意見你的。」

  「那段時間是什麼?」紅雀眨巴著眼。

  「就是……」

  佩蒂朵放下手,跳到他抱著的枕頭上,附在他耳邊,用著傾訴秘密般的音量說話,只是監視蟲還是一字不漏地把聲音也收錄進來。

  「拉斯大人的發情期要來時,會變得很恐怖,脾氣非常非常不好。」

  「啊,那聽起來不就跟生理期差不多?」紅雀微睜大了眼,「我變身時如果剛好遇到那個快來,脾氣也會變得不太好。」

  「你那個哪叫脾氣不好?」佩蒂朵不遮住臉了,直接用填滿棉花的手去戳紅雀額頭。

  拉斯的眉頭皺起,看佩蒂朵的手很不順眼,真想找把剪刀剪斷算了。

  遠在現世的粉紅兔子玩偶突然打了個哆嗦,它驚疑不定的左右張望一番,又覺得似乎是自己疑神疑鬼——棉花填充物的身體怎麼會感到冷呢——繼續與紅雀說下去。

  「你根本是哭的比往常還多!去看看那個暴力巨乳,你就知道什麼叫脾氣不好了。」

  「蘇紫哥人很好的。」紅雀訥訥地反駁,又加強語氣,「很好很好。」

  只要聽到那張小嘴說出這個名字,拉斯就會感到極度不悅,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當初他誤以為紅雀喜歡的是蘇紫,暗中對那人下了幾次狠手,只可惜都被羅克里亞擋下了。

  他煩躁地耙了下頭髮,正打算讓監視蟲將影像調成靜音狀態,就聽到紅雀軟軟的聲音響起。

  「我不怕老師脾氣不好,我去找他好不好?」

  「很凶很恐怖喔!」佩蒂朵舉高兩隻手威嚇他,「聽說這個時期去找拉斯大人的,都會被打得很慘。」

  「我也很、很能打的。」出說這句話的少年有點心虛,對戳著手指頭,「我雖然比不過黑鳶、燕青哥、蘇紫哥、葉橙哥,黃槐學長跟小白,但我還是打倒了不少怪人。」

  拉斯眼裡的陰霾散了些,薄唇勾出弧度。

  「你就直說你是魔法少女最弱的一個吧。」佩蒂朵嘆氣,顯然也清楚他的戰鬥力如何。見紅雀沮喪地垂下頭,它忙不迭安慰,「但你是他們之中最可愛的,世界第一可愛!」

  「不、不,我沒有啦……」紅雀低下頭,臉頰赧紅地搖搖手,又趕緊抬起頭,眼巴巴地看向佩蒂朵,「那我可以去找老師嗎?我想老師了。拜託你嘛,佩蒂朵,等等就帶我去裏界好不好?」

  「可是明天不是休業式嗎?你只要再個忍幾天,等拉斯大人的狂躁期過去了,就能去見他啦。」佩蒂朵不死心地勸道。

  「那個請假沒關係的,我讓小白幫我請,就說我、我肚子痛。」紅雀似乎為自己想到的請假理由而自豪,「這樣我就能去裏界陪老師了,他心情不好的話,我就更應該陪在他身邊了。因為我是……」

  紅雀臉蛋紅通通,害羞又小聲的說道。

  「我是老師的新娘啊。」

  看著大螢幕裡的少年明明羞澀得手足無措,卻還是以著堅定的語氣這麼說道,拉斯深沉的綠瞳閃過光芒,那張俊雅的臉龐露出一抹似狼的猙獰笑容。

  被困住的野獸迫不及待要迎接他的伴侶了。

  

  紅雀是第一次來到裏界,這裡的天空在晚上時會是濃豔的紫色,還有一輪湛藍的月亮懸掛在上方。

  拉斯的宮殿座落於如鏡的湖泊邊,晚風習習吹拂著粼粼水面,吹碎了倒映其中的藍月,也似要吹皺一池春水。

  佩蒂朵領著變身完畢的紅雀走進宮殿裡時,留守在裡頭的僕役怪人都吃了一驚,訝異它竟然在這個時間點出現;不過當他們看到從陰影中走出來的嬌小身影時,更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抽氣聲起此彼伏。

  「小小小……小紅!是小紅耶!」

  「天啊,七王在上,我看到活生生的小紅了!」

  「嗚嗚我加入後援會那麼久,繳了那麼多參戰費,都只能跟沒胸部的那個對戰,今天終於圓滿了!」

  那些或興奮或感動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嗡嗡嗡的混在一起,紅雀聽不真切,只是邊走邊東張西望,難什麼都覺得新奇有趣。

  如果有怪人情不自禁的跟她揮揮手,她也會回以一抹害羞的笑。

  因為紅雀一門心思都撲在即將見到拉斯上面,完全沒有去深思為什麼與魔法少女戰鬥的怪人們在看到她時不是衝上來挑戰,而是激動得像是見到偶像。

  「你們給我冷靜點,不許嚇到紅雀啊。」佩蒂朵雙手插腰,嫌棄地吩咐。

  「沒有,我沒有被嚇到,大家都、很可愛的。」紅雀擺擺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那群醜不拉嘰的東西哪有妳可愛?」佩蒂朵響亮的哼了一聲。

  「對對,小紅最可愛了!」被打上「醜不拉嘰」標籤的怪人們紛紛點頭。

  宮殿裡罕有的熱鬧引來更多的僕役探頭探腦,發現引發騷動的竟是紅色長捲髮少女時,立即毫不猶豫的加入歡迎隊伍。

  紅雀就像走紅毯一樣,走沒幾步就被要求握手拍照,她又不好意思拒絕他們,指尖即將與一名怪人的手接觸到時,一道冰冷優雅的嗓音冷不防響起。

  「滾一邊去,別擋她的路。」

  所有的怪人又抽了一口氣——這次是嚇的——立即如摩西分紅海般迅速往兩側退開,讓出一條寬敞的道路,就連佩蒂朵也急急忙忙跳到一邊。

  一聽到那個聲音,紅雀的眼睛變得好亮,開心的輕喊一聲「老師」,又連忙轉頭問怪人們,「我要往哪邊走呢?」

  一名怪人壯著膽子從同伴之間擠出來,想攬下帶路的重責大任時,走廊地板忽地亮了起來,彷彿有一條條發著光的小魚在底下游動。

  紅雀的視線一投過來,那些絢麗的光芒頓時往前延伸,形成一個明顯的指路標記。

  「佩蒂朵,那我去找老師了。」紅雀對著粉紅兔子玩偶揮了揮手,壓不住開心的跑了起來,跟隨光的指引來到宮殿深處。

  那裡暗沉沉的,景物輪廓一片朦朧,只有地上的光之魚成為了唯一照明。紅雀看著矗立前方的黑色大門,心臟怦怦怦的急跳,似是要從胸口裡跳出來。她深呼吸一口氣,緊張又興奮地推開大門。

  低調奢華的寢室裡,紅雀最先看到的就是坐在沙發上的橘髮男人了。他睡袍衣襟大開,露出大片結實胸膛,隱約可見兩道緊實的人魚線向下延伸,一雙長腿交疊,姿態隨意慵懶,卻又掩不住那滿溢而出的濃濃費洛蒙。

  幾綹瀏海落在額前,襯得他矜貴俊雅的臉龐多了幾絲不羈,性感得讓紅雀移不開眼。她雙頰紅通通的,心臟跳得好大聲。

  房間裡有一股好聞的味道在勾著她,像皮革與菸草的混合,冷冽中帶著一絲焦苦,神秘又優雅,每一次呼吸都會鑽進她的鼻腔裡,體內有什麼在蠢蠢欲動。

  「老師。」紅雀絞著手指,一往無前的氣勢在對上那雙鋒利的綠眼睛時頓地弱了不少,但紅瞳還是濕潤得似要溢出水,滿滿都是對他戀慕之情。

  拉斯在看到她的一瞬間,翻滾的狂躁掀起高高的浪花,然後就迅速歸於平靜,取而代之是洶湧的燥意流動於四肢百骸,尤其是下腹更是燒出猛烈熱欲。

  他的新娘來了。

  他指尖虛點,本來靜止的監視蟲又重新投映畫面。

  「可是明天不是休業式嗎?」

  紅雀聽到了佩蒂朵拔得高高的聲音,她反射性順著聲源看過去,瞧見了牆上的大螢幕,螢幕裡正在播放半個小時前的她與佩蒂朵談話。

  「你只要再個忍幾天,等拉斯大人的狂躁期過去了,就能去見他啦。」

  「那個請假沒關係的,我讓小白幫我請,就說我、我肚子痛……」

  「居然撒謊不去休業式?」拉斯讓畫面定格,似笑非笑地瞅著她,綠瞳幽深,難以窺清底下的情緒。

  紅雀臉龐紅紅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手指頭對戳,一副做壞事被抓到的心虛樣子,但她又忍不住悄悄抬眼去瞄拉斯。

  睡衣也遮掩不了那身強健的體魄,看得她口乾舌燥,耳朵尖在發著熱,而對方那抹停佇於唇上的弧度令她突然又有了勇氣。

  她邊瞄著拉斯,邊偷偷用腳去把房門勾上,讓偌大的寢室變回了原本的封閉空間,只有她與他。

  拉斯並不在意紅雀的小動作,甚至是饒有興味地看她想要做什麼。他單手支著下頷,侵略性重的視線將她從頭掃到腳,又回到她清純嬌美的臉蛋上。

  紅雀做了個深呼吸,兩頰的紅暈更深了,從雙唇間流瀉出的聲音細若蚊吶,「我不乖,我是壞孩子,老師你要懲罰我嗎?」

  拉斯綠瞳微微睜大,下一秒,他露出猛獰的笑容,如同野獸對著毫無反抗之力的獵物露出獠牙。他對紅雀勾了勾手指,嗓音低沉,「過來我這裡。」

  紅雀心臟狂跳,小跑著到他面前,卻在距離他只有一步時又被他的手勢勒令停下來。

  「妳說,我要怎麼懲罰妳呢?」拉斯漫不經心地問。

  「請老師……」紅雀捲翹的睫毛飛快撲閃幾下,羞怯怯地捏著裙襬兩角,將裙子掀了起來,「打我、屁股。」

  她說完這句話時,整個人臊得快要燒起來,但還是命令自己轉過身,將又白又嫩的屁股曝露出來。

  相比起她身上可愛又華麗的戰鬥服,內褲卻是迥然不同的性感風格,桃紅色丁字褲細細的線陷進兩瓣臀肉裡,勒出渾圓飽滿的弧度,如同欲熟的水蜜桃引人採摘享用;橫在雪白細腰上的那一條線還鑲著一枚桃心,挑逗意味十足。

  「啊。」拉斯從喉間滲出一道愉悅灼熱的嘆息,一根黑色馬鞭憑空出現在他掌中。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創作者介紹
    創作者 草莓 的頭像
    草莓

    草莓伏特加

    草莓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